巴,“让我再想想——车别停啊,我还要早点回家呢。”

商渡又拉下银铃摇了摇,马车很快又继续前进。

姜穗宁绷着小脸问他:“在你眼中,太子是个怎样的人?”

商渡不假思索地回答:“心机深沉,阴狠暴虐,恣行乖戾,穷奢极欲,德不配位。”

姜穗宁:“……他可是太子啊,是陛下放在心尖尖上的唯一嫡子,你就这么看他?”

商渡淡淡道:“他本就不堪为储君,只是陛下一叶障目,不愿承认罢了。”

这些年玄衣卫搜集了多少东宫的黑料,都被商渡压着不放,只是隔三差五挑一些不痛不痒的汇报上去。

顺康帝或许也心知肚明,他的好大儿并不像他想的那么完美。

但那毕竟是元后拼了性命为他生下的儿子,他怎么舍得说废就废呢?

况且历朝历代的废太子,哪个能落得好下场?

说来说去,还是他舍不得。

姜穗宁叹了口气,眼珠一转,忽然抬手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口。

“商寄奴,如果太子殿下要和我过不去,你能不能护着我?”

“能。”

“那他要是……看上我了,想抢我进宫呢?”

这回商渡没有马上回答,而是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。

姜穗宁被他打量得脸热,又理直气壮地一抬下巴,“怎么,我说错了吗?外面觊觎本小姐美色的臭男人多了去了,李佑不就是前车之鉴?”

商渡以拳抵唇轻咳一声,“放心吧,太子对你没兴趣。”

姜穗宁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,“凭什么?”

他不知道这话很伤害一个美人的自尊心吗?

“你别问了,总之他不喜欢你这样的。”商渡似乎不愿多谈,“有我在,你很安全。”

姜穗宁哼了一声,转过身去,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表示抗议。

商渡仔细打量,见她脑袋好好的,没红也没肿,便随她去了。

姜穗宁生闷气,把车窗掀开一条缝,看着外面的街景解闷。

马车走了一段路,拐过一个十字路口,姜穗宁眼睛一亮,“到顺天府了。”

那离姜家也不远了。

她突然想起一件事,不吐不快,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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